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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徐海乔:封景是怎么变得有毒的<徐海hao哥是什么什么电视剧的人物>

专访|徐海乔:封景是怎么变得有毒的

娱乐圈,永远是演员多于明星。戏红人不红的情况,徐海乔算是一个。

2008年在李少红版《红楼梦》中出演柳湘莲进入娱乐圈,但是直到2015年,三十二岁才凭电视剧《花千骨》的孟玄朗给观众留下印象。

三十三岁这一年,网剧《重生之名流巨星》的封景一角让徐海乔在B站杀出一片血路,曾经出演的随随便便一个龙套角色CUT,舔屏弹幕也能满天飞——对一位从艺9年的演员而言,这样的机会,可能还是来得有一点晚了。

《重生》中的封景,是华语圈最大娱乐经纪公司ESE的铁腕经纪人,妖孽又冰山,神圣不可侵犯的外表之下藏着一丝柔软和小傲娇。漫画感十足、拉风又戳萌点的人设,难怪会在二次元聚集地B站流行。密密麻麻的弹幕里,关于封景的评价主要有两点:第一,徐海乔把封景演活了;第二,封景有毒,看着看着,就停不下来。

夜晚11点,第二天要在横店参加网剧《墨客行》开机仪式的徐海乔,反戴一顶鸭舌帽,出现在酒店大堂,完全没化妆。刚落座,便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口是与封景的配音金锋老师完全不同的少年感:“咱们随意聊!放心,我平时就是网瘾boy!睡不早!”

聊了一半,他却偷偷打了个哈欠,手指在脸上胡乱挠了一圈,最终揉着有点泛红的眼眶,举手投足间不自觉流露出一种和年龄不太相符的“萌”态。

分明跟封景打开的方式,差了十万八千里啊!

“我性格里最缺的就是霸道总裁啦,所以在剧里过足了戏瘾……”徐海乔说。

“所以你也不爱名牌咯?”记者追问。

“名牌我还是爱的,哈哈哈,这个你别写!”耿直到好像并没有在娱乐圈摸爬滚打九年。

聊到片场趣事,比如马可的云修像赤木晴子,张馨予的柳艺像樱木花道,自己的封景则像流川枫;比如ESE到处都是他壁咚别人和被壁咚的痕迹;再比如前一秒刚拗了一个妖孽造型去“捉奸”,走到一半却脚崴了,全场爆笑——封景的影子已经荡然无存。

“33岁的傻白甜”,正是徐海乔成为B站版宠的主要原因。

《大学生士兵的故事》

用“戏痴”形容一名过去并无经典角色的演员,似乎有些尴尬,但是翻看徐海乔演过的一个个小角色,无论是《大学生士兵的故事》的“徐委婉”还是《春光灿烂猪九妹》的“西湖剑郎”,都演出了生活情味。

哪怕是预算廉价,让粉丝都觉辛酸的微电影《慢慢爱》,也是他跟导演聊了一晚上争取来的:“导演开始只想让我演第一部的帅哥前男友,我努力跟他证明我可以演吊丝的,想尽各种办法装饰自己,最终说动了他。”因为赞助,演员必须全程拿着产品出镜,他不觉得尴尬,评判的标准还是“戏”:“特别享受四部电影连在一起看,人物的成长过程和脉络是清晰的。”

《重生》花了功夫,所见即所得——用的是笨办法,不断问看过原著的人:“封景会这么做吗?感觉对吗?”为角色设计小细节,并为观众发现了它们而自鸣得意。高强度集中拍完戏后“无法抽离”也并不是刻意的宣传策略,剧组工作人员都说:“他真是爱上了封景,虐戏演多了,变得更加敏感,有时候在片场会神经质地突然喊一嗓子,我们都笑着说受不了。”

徐海乔出生于山东济南,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去北京参加“红楼梦中人”选秀,父母顺理成章给他在北京买了房,他出道赚钱后又给父母换了套新房——这么多年,作为演员一直有戏拍,虽然默默无闻,但是饿不着,撑不死。

真实的事业轨迹,没有《重生》里云修一路“开挂”的大开大合,倒更像重生前杜飞的状态,“单纯从事一件自己喜欢的事,不精明,不老练,认真演,终于有一天,被观众看见了”。因而接下来的对话,不卖惨、不惊悚、不曲折,只是单纯和“傻白甜文艺青年”聊了聊表演这件事。

“我和封景最像的地方,是为了爱能不顾一切”

澎湃新闻:《重生》开播后,有感受到网友对封景这个“霸道总裁”的热情吗?

徐海乔:有,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网红(笑)。我经常逛B站看弹幕,B站和腾讯弹幕风格不一样,会有一些特别奇怪的点,超好笑的。不过,我属于特别纠结的那种人,一会儿想看剧情,一会儿想看弹幕,关了看,看了关,一直折腾。

澎湃新闻:《重生》在B站热度很高,你懂“二次元”小伙伴为什么喜欢封景吗?

徐海乔:懂,封景这个角色,具备了现实生活中很难有的东西。这个角色性格太过完美,唯一的破绽就是用情太深,年轻时一心一意信任厉睿,愿意跟他肩并肩完成事业,抛掉自己的明星光环。但是一旦觉得他变了,哪怕有再多留恋,哪怕会痛,也会马上离开。封景有一句台词,如果重头来过,我也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这一点是他的魅力所在。

澎湃新闻:《花千骨》里你饰演的孟玄朗和封景反差明显,封景对你而言是很大的演技挑战吗?

徐海乔:开始是挑战,后面太过瘾了,拍完都有瘾没过够的感觉。孟玄朗这个角色,相对比较简单,层次没有那么复杂,古装玄幻剧代入感也没有现代剧强。封景更丰富,他说的每一句台词都有无数潜台词在里面,波涛汹涌。我记得,封景跟厉睿诀别的一场戏,我在车上看剧本的时候正好在听随身听,我当时真的看哭了,每一句词都写得很虐,但又不是为了虐而虐。

澎湃新闻:封景这个角色最鲜明的特点是毒舌,你生活中毒舌吗?

徐海乔:完全不会,我生活中跟朋友在一起基本上属于比较随意、比较直爽的那种。(记者:那……内心有妖孽的一面吗?)这个,可能有被唤醒一点!(大笑)

澎湃新闻:既然角色和真人反差很大,制片人(唐丽君)怎么敢于起用你的?

徐海乔:孟玄朗前期很“傻白甜”,《花千骨》跟唐姐姐在一起的时候,她没能接触到我别的面。后来敢于让我挑战封景,我不止一次跟她说,你真是太有眼光了,发掘了我潜意识中自己都没有注意的一面。我跟封景有一点很像,为了爱能不顾一切,永远是感性大于理性,感性在前,理性在后。爱恨分明,特别直接。

澎湃新闻:最初看到封景的“花轮头”,内心是拒绝的吗?

徐海乔:封景的头发定妆真的定了很久,染了很多次,一直掉,一直断,最后还接了假发片。最初我内心也不是马上就能接受花轮头的,因为生活中从没有过这种风格,本来想建议一直顺毛,但最终定妆的效果似乎也没想像那么糟。导演跟我说,封景前期花轮头,后期被赶出ESE后顺毛,是性格转变,从很冷酷到渐渐柔软的过程。封景后期搬到云修家里住,会有大量的一起做饭、一起生活的戏,体现他性格里傲骄和柔软的成分的戏也会特别多。

澎湃新闻:你在《重生》贡献了一场脱戏,有专门健身吗?

徐海乔:我为这个戏一直在健身,但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展现出来。看剧本的时候,知道马可他们会有泳裤戏(笑),我当时还说,哈哈,他们有澡堂戏,那我就不用脱了吧。然后醉酒戏当天,导演突然说,要不你把衣服脱了,我当时也没有拒绝(笑),说“好”,就拍了,一度还特别害怕导演把这场戏剪掉,一直问,唐姐姐还逗我:“剪了你会哭吗?”我嘴上说不会,结果,播出当天B站很多弹幕说:“怎么毫不设防封景就脱了!”

澎湃新闻:好像并没有来得及练出肌肉?

徐海乔:没有,就是干干净净的。但是,我要强调,我没有肚子,这一点很重要!(记者:不是只拍到胸吗?)后面还有,要关注更新,每一周封景都有大招放!

《重生》中的“抹唇杀”招牌动作

澎湃新闻:听说“抹唇杀”是你本人设计的?

徐海乔:开始拍的时候,我特别害怕琐碎、多余、不合适的动作把封景整个的气场感觉破坏了。但是有一场封景去厉睿办公室的戏,厉睿讲话,我坐在对面很长时间,我就想,这段好干,要做点什么呢,不自觉手就放在唇边撩了一下,导演和摄影就立马嗨了,把它变成封景的招牌动作。其实包括封景坐在厉睿桌子上、不敲门等细节,都是我设计的。

澎湃新闻:设计的初衷是?

徐海乔:你知道,封景跟厉睿在一起的戏份没有很多,但我始终认为,完整的封景是由厉睿跟云修共同组成的,少了哪一部分,封景都不是现在的封景。我想在有限的篇幅里让大家感觉到他们从和睦到出现裂痕到决裂,而不是一开始就有矛盾。为什么封景进老总办公室永远不敲门,坐在桌上聊天?因为,他是有特权的。看评论时,我很高兴地发现观众有捕捉到这些细节。

澎湃新闻:封景的眼神也是一个比较热门的讨论点。

徐海乔:我喜欢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不管是云修还是厉睿。结果看到弹幕吐槽,封景是不是白内障,是不是盲人(笑),可能因为戴了美瞳。起初做造型时,我就想让封景有一些“怪怪的美”,有点怪异但又让人着迷,网上有一种说法特贴切,叫“封景有毒”。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注意,这部剧切换到别人都是正常节奏演,切换到我就全是大头,尤其网上看头会显得特别大。

澎湃新闻:特写镜头多了,会担心自己颜值被吐槽吗?

徐海乔:不会,大头有一点好处,当你盯着对方的眼睛,你眼里呈现的哪怕最微弱的细节变化观众都能捕捉到。全景是靠肢体演戏,中景是靠小动作演戏,近景则靠眼神演戏。封景本身表情不多,但是他有一个变化过程,我会把前后对比分得很清楚,比如前期他对待所有人都要冷漠,否则大家为什么怕他?前期他只会对厉睿微笑,后期开始渐渐对云修也有了微笑。

澎湃新闻:很多书粉评价,你的封景“形不像神像”,你同意吗?

徐海乔:原著描写的长发、泪痣,可能放在电视荧幕上会怪怪的,只能存在于小说或漫画中。我想大家肯定我,还是因为我知道封景是个什么样的人,我知道他对每一段感情是怎么把握的,哪怕换一个壳,但是内容还是他。

澎湃新闻:听说因为入戏太深,云修和林萱的婚礼戏你特别伤心?

徐海乔:是的(笑),莫名伤心,就是很不舒服,导演还老要越过他俩的肩膀带我的镜头。但是还好,拍完这场,我们就立刻转场拍别的戏了。其实,我们拍戏很辛苦,上周我弹钢琴跟厉睿、马可喝酒穿插回忆的戏,真实情况是先拍我喝酒,拍完导演马上喊“改头——”,换发型,立刻拍云修对手戏。所以,除非对封景每个阶段状态都有特别清楚的认识,真的很难去迅速切换。

澎湃新闻:你怎么看“男二号是被观众爱的”?

徐海乔:其实未必,很多男二号是爱而不得的人,观众会对他们多一些心疼。

《蓬莱八仙》剧照

“徐三岁?我心理年龄应该有二十岁吧!”

澎湃新闻:你知道你的人设被称为“傻白甜”,跟封景形成反差萌吗?

徐海乔:知道,我的性格属于对什么事都保有孩子般的天真(笑),“傻白甜”的文艺青年,快乐的时候脑子想的没那么多,但是内心极度敏感。

澎湃新闻:作为B站潜水党,你热爱二次元吗?

徐海乔:我喜欢看漫画,但不喜欢cosplay,最近看完的是《东京食尸鬼》,太少女的我不行(笑)。电影看悬疑、恐怖的比较多,曾经宅在家一天看了9部恐怖片。我过去比较宅,现在有时候也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会跟朋友出门看电影,但是不爱泡吧。

澎湃新闻:《重生》作为创新题材,很多表现手法有漫画感,演起来满足吗?

徐海乔:有有有!有一场戏是封景跟厉睿在酒吧打架,是年轻时我们的初遇,有点不打不相识的味道,拍得非常热血沸腾!

澎湃新闻:封景的每次出场,也都会自带“中二”BGM……

徐海乔:对!我形容它是“自带光环”!后期有一场戏,导演拍嗨了,直接说,“来,我们给封景打一个天使之光”,就是一束光过来,我是背身,周身都是光环,我当下特别的享受(笑)。

澎湃新闻:你还有一个萌点是“综艺黑洞”?

徐海乔:对,每次一到竞赛或者游戏就特别紧张。别人比了两三轮,我还不懂规则。我这个人真的特别容易紧张,一旦高度集中注意力就会神游,我记得高考英语考试,听力部分我就一直在想,听力的分一定要抓住,要好好听,认真分析……结果仔细一听,什么?啊?前八道题已经过去啦?结果,就考砸了(笑),好在艺术类也不需要多高分……

《全员加速中》和黄晓明的碎碎念

澎湃新闻:《全员加速中》和黄晓明的碎碎念也很喜感。

徐海乔:我跟你说,那个综艺太难了!我到最后也没搞清楚规则!但我是NPC啊,还要发任务啊,导演开拍前就一直强调我两个原则,第一,前面没有NPC笑场,你如果笑场你就是输了。结果我一直在笑场,从头笑到尾,我还不停问摄影师,这是干什么的,那是干什么的?第二,一定要演出是古代人的感觉,前面我一直懵,后来黄晓明打电话,终于静下来,我突然灵机一动,哎?我要表现出我是古代人,不了解现代高科技!我就赶紧揪住黄晓明问东问西……

澎湃新闻:《我们都爱笑》两期小黑屋,爬着进门、吃洋葱、甩飞饼,封景人设一秒崩……

徐海乔:早知道就不那么表现了,是有点傻哦,如果知道后来演封景,一定要很高冷才对!我记得参加《疯狂的麦咭》帮助小朋友过关,结果把小朋友气哭了,他说:“都是因为你,每次都过不了关!”我还跟他吵:“都怪你,明明是你选错了!”就是一段特别不愉快的经历……

澎湃新闻:所以你的心理年龄到底几岁?

徐海乔:20岁。(记者:这么大?)咳,现在的20岁小孩子不都是挺不成熟的吗?

澎湃新闻:你的表演轨迹跟别人是反着来的,你是越长大演的角色越偶像?

徐海乔:这说明,我老了以后比小时候更好看了(笑)。

澎湃新闻:因为《重生》多了很多95后粉丝,听到他们叫你“乔叔”压力大吗?

徐海乔:我觉得我和他们沟通特别好,到了一定年龄之后挺喜欢被人叫叔的,有“反差萌”。现在拍戏,剧组来了很多95后小朋友,他们叫我“哥”,我还会主动说“叫叔”,“我爱听”!

澎湃新闻:在剧组算是“孩子王”吗?

徐海乔:那不是,说实话,我心情不好的时候谁都不理,不是那种刻意去应酬的人。

澎湃新闻:网友们都惊讶于你33岁却驻颜有术?

徐海乔:我真的不是早睡早起,每天吃水果保养的人。但也不是那种玩很嗨的,要分心情,哎,这一点算不算傲骄?可能性格比较天真吧,不喜欢的人就是不行,不会表面上表现出很OK。

澎湃新闻:出道九年也没有让你变得圆滑?

徐海乔:完全没有。还是性格,一开始就这样,本来想改,后来觉得改了也做不好,别人会觉得你不真诚,还不如索性就这样。

澎湃新闻:因为性格吃过亏?

徐海乔:有,太多了。我一直有话直说,事后我都会反省,还是要多留一点话在心里。

澎湃新闻:最近营销号把你《花千骨》时期回复网友的评论找出来,网友说“希望多看主演”,你回击“配角也很辛苦”,希望得到一视同仁地对待,太耿直了。

徐海乔:嗯,我记得那时是七八月份最热的时候在剧组开工,熬着夜,很辛苦,当时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回复,后来心里的小宇宙还是爆发了。我们总说艺人应该看淡网上的一切诋毁和谩骂,但是,还是会有一些针刺到心里最痛的那个点。我还没有完全修炼到万箭穿心、习惯就好的境界吧,喜欢我的人都知道我这种性格,我跟媒体讲话,也从不会想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曾经和《古剑奇谭》擦肩而过”

澎湃新闻:你在考入上海戏剧学院前,曾在事业单位工作过?

徐海乔:嗯,我中专毕业就工作了,才19岁,一个小孩每天和四五十岁的同事一起早晨起来一杯茶,一张报纸,我会问自己,我的人生就这样了?我小时候长得挺好看,比现在好看(笑),老妈抱我出去,人家都说,长大是演员的料,我就听进去了,潜意识里就会觉得,毕业一定要做演员。那时候艺考对我来说是个盲点,我都不知道要先考专业课再考文化课,就是一根筋想演戏,我记得我三四月份打了114查北京电影学院招生电话,但是他们说招生已经结束了,我很伤心,就这样又等了一年。第二年,上海戏剧学院在山东有考点,我去报名,终于考上了。

澎湃新闻:完全没有参加艺考培训,就考上了?

徐海乔:完全没有,我记得我上午还在上班,下午就去考试。买了一本徐志摩的诗集,选了一首最短的背下来去朗诵,老妈教了我一首歌,我还即兴讲了一个故事。现在才知道要准备,要培训,那个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大家就是站成一排,让老师挑脸呢(笑)。

澎湃新闻:辞去“铁饭碗”的工作,同事理解吗?

徐海乔:完全不理解。我去辞职,单位觉得,这么好的工作,很多人想进都进不来,怎么还有人辞职?他们说,你可以办停薪留职,我说,“我是去上戏读表演哎,读完怎么回来上班啊”(笑),特别骄傲。我记得我爸妈送我去上学,我们在食堂吃饭,看到餐盘上刻着“上海戏剧学院”,窗外的大厦写着“上海戏剧学院”,完全不敢相信这一切,真的太兴奋了!

澎湃新闻: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参加“红楼梦中人”选秀,并在第二年得到柳湘莲的角色,高起点之后的若干年都一直默默无闻,会觉得自己大器晚成吗?

李少红版《红楼梦》中出演柳湘莲

徐海乔:我觉得我真的已经算顺利了。很多人因为各种原因,中途放弃了演艺道路,但是这些年我还一直支撑着在拍戏,直到去年遇到大IP《花千骨》,现在又遇到封景。转机在这个年纪到来,我不会飘飘然,不会承受不来,因为它是我用这么多年的辛苦换来的,我不会轻易挥霍。很多时候回看过去,再辛苦的过程,回忆起来反而不会觉得辛苦。幸福的时光,常常回忆起来是空白的,最辛苦的日子,反而回忆起来是最甜的。

澎湃新闻:你的性格很乐观?

徐海乔:别人如果夸我乐观,我真的好开心,因为我不太算是一个乐观的人,我也会有一些永远过不去的事情,不如意的时候也会经常跟朋友碎碎念,觉得自己这个地方怎么能这样做,又选择错了,没有把握住机会等等……我真的会这么想。

澎湃新闻:曾经错失过很多机会?

徐海乔:擦肩而过吧,但是现在想想,也许就是缘分,比如说《古剑奇谭》本来有可能演,最终错过了。还好,第二年我得到了《花千骨》,上天是公平的,我缺失的那些,会有另外的补上。

澎湃新闻:你在微博一直说,表演是梦想,不为名,不为利,只希望老了能够把塑造过的角色一一回味,但并不是所有人进入这个行业的人都能维持这样的心态。

徐海乔:是,比如封景这么厉害这么美妙的角色,也许之后很难再遇到。我推掉很多戏,一直在等他。现在大家那么喜欢他,我的满足感,我的快感,远远大于我拍这部戏所得到的片酬。所以说我才会说,我有的时候,真是挑角色,不是挑待遇。当然我也很幸运,家人一直支持,让我能无忧无虑从事自己想做的事业。我是独生子,至少爸爸妈妈不需要依靠我来用钱。

澎湃新闻:会不会觉得封景到了一定高度,下面再接戏很难超越?

徐海乔:有,会更挑吧。因为你尝试过这种感觉,就会想接一些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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