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第一位被美国《人物》杂志评为"最美50人"的华裔男影星;也是第一位登上奥斯卡颁奖台的华人。
可以说,他是华人演员在世界电影史上传奇般的存在,可惜的是,他的荣誉与传奇,似乎在回国之后就戛然而止了。
而纵观他的一生,你更会诧异于他的格局,怜悯于他的遭遇,敬佩于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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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苦难之中成长
尊龙身上有股浑然天成的贵族气质。
单单看他站在那里的样子,你一定会以为他是哪家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小公子,殷实富足,衣食无忧,可优雅贵气的背后,实际上却是孤苦悲惨的身世与童年。
1952年,刚刚出生不久的尊龙被不知名的父母遗弃在了路边,一名路过的残疾独身女士为了政府的补贴收养了他,而这一开始就不单纯的目的,也是他不幸童年的开始。
因为生活困顿,性情古怪的养母常常对他非打即骂,几次都想要把他丢弃,甚至次次都付诸了行动。
丢在香港的巴士站上,丢在不知名的街边,可和小小的他对望时,又忍不住把他带了回去。
虽然将尊龙带了回去,养母却不愿再花钱养着他了。10岁那年,别人家孩子还都在念书,尊龙就被送进了香港的春秋剧社学京剧,从此吃住都在剧团里。
很多人都知道,戏班里的小孩要学艺是很苦的,被师傅打是家常便饭。
那时的尊龙连名字都没有,再加上五官立体、长相西化,更是常常被同学欺负排挤,被骂作“野孩子”。
最惨的一次,被人打的太严重,却没有钱请医生,是裁缝来给他缝的,缝了八针。
可是长大后的他在采访中被谈论到这些算得上是悲惨的身世时,却只是说:
“生活已经待我不薄,让我和这么多优秀的人一起工作,我不太喜欢记住艰难的事情,我只记得生活中那些新一点的、令人鼓舞的事情,还有那些慷慨友善的人,没有什么真正糟糕的事情在我身上发生。”
他本来有太多太多理由去怨恨,可他没有。
他常常是笑着的,是平和的,是温柔的。他所说的生活待我不薄,是在看淡之后的不在乎厚薄与否,正如他自己所说的一样:
“我小时候每天吃面团,没有肉吃,没有营养,但我现在很感激。
正因为这样,我的血很干净,没有脂肪没有油,牙也很好,因为小时候没有吃糖——你看,没有一件事情是完全不好的”。
你看,他是这样的平和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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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蛰伏,一朝成名
好在,这样的苦难没有持续很久,17岁那年,尊龙的命运有了转机。
一方面,他从剧团毕业了,邵氏电影公司给了他一份长达十年武师合约,签了它,他就有机会像以前的师兄师姐有了明确的前景,且有武师出头的经验可循;
另一方面,有个美国家庭在他跟着戏班出演时看重了他的资质,愿意资助他去美国。这可能是另一番境遇,可前路未知。
他选择了后者。
在美国的日子并不好过,为了赚生活费,他什么都干过。洗碗工、服务员、卖油饼、卖冷饮……然后用赚到的钱去学芭蕾、学英语、学戏剧,不断地去丰富充盈着自己。
他说:“过去,在我眼里,火就是火,是漂亮的艺术品。
进了学校才知道火是怎么来的,知识令我着迷……我不想活在无知里,活在动物的恐惧里,我想活在实现价值的满足感和足以慰藉他人的感悟能力里。”
后来,他终于考上了美国戏剧艺术学院,接受正规的表演教育。
尽管在当时的环境里,尊龙大多时候都只能演一些出场时间极短,甚至连对白都没有的龙套,并且一跑就是八年。可他还是很幸运地遇到了自己的伯乐。
1984年,在黄玉美的协助下,尊龙终于第一次在好莱坞电影《冰人四万年》里担任主角,他在里面饰演一个不会说话的原始人,并凭借这个角色,获得了好莱坞众多导演的青睐。
1985年他就接拍了《龙年》,饰演一个黑帮老大,他凭此片入围了金球奖最佳男配,这是华裔演员第一次在金球奖上获得此项殊荣。
当时的媒体甚至将他称为“有史以来最帅的黑帮老大”。
尊龙的演艺事业由此迎来了曙光。
1987年,导演贝托鲁奇的经典影片《末代皇帝》,立马敲定了他饰演“溥仪”,这部影片在后来的奥斯卡金像奖上一举揽括九大奖项,也让无数西方人为这副东方面孔所倾倒。
全世界的报纸都对他大加报道,从一无所有的孤儿到当时家喻户晓的明星,尊龙终于迎来了他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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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一生,归于平静
尊龙早年的一个采访中曾被问道:“你会因为自己是亚洲人而受到限制吗?”
他回答说:“作为一个亚洲人,让我有种认识自我的意识,我没有身份认同的问题,我为自己来自中国而自豪。
希望我的存在和特别之处能为电影行业带来多样性,让观众以不同的方式欣赏表演。”
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在事业的最高点,尊龙回到了自己的祖国,希望得到自己国人的认可。
可国内的环境对他似乎并不友好,好莱坞的影视规则与国内也完全不同。
《霸王别姬》里他被说成耍大牌,各种谣言甚嚣尘上;合作的导演拿他与陈冲的关系炒作,为自己的影片造势;
他在国内甚至没有自己的经纪人,只有一个处理杂务的助理。
归国的近十年时间里,他参演了一部部国产影片,消耗了自己的美貌与名气,却再也没有拿到过理想的结果。
2012年,60岁的他,告别了中国,再也没有出现在荧幕里。一代巨星,就此销声匿迹。
现在68的他,无儿无女,没有结婚,住在加拿大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地方,养了一条狗,认了两颗千年古树当作祖父祖母,平淡而无忧的生活着。
或许正如他给自己起的名字中的“Lone”一样,孤独是他人生的底色。
可是,就这样甘于寂寞吗?
五十多岁的他曾这样回答这个问题:“我还可以更出名,更有钱,但我很满足,我不愁吃,不愁穿,不愁住,我就可以不去想怎么样多赚钱。
我一点遗憾都没有。我真的很满足自己没有变得傲慢和贪心,没有变成一个空的壳子走来走去。”
是的,他一直都活得通透,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哪里,也知道自己追求的是什么。
他宝贵的灵魂连同艺术家的敏感,直觉,深邃与天真,由内而外地令人感到着迷。
纵然他不再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但很难说他的经历与思考有没有继续影响着我们。
许多人穷极一生也不过是想活得明白,来这人世间走一遭,经历过,体验过,有过感悟,有过伤痛,也有过欢愉,也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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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慕长生,新媒体作者。
平台简介:顾一宸,青年作家,专注于情感治愈和励志分享,写暖床故事,泼酸辣鸡汤。
著有《如果觉得委屈就成为你想要的光》《我与你的惊喜是刚刚好的相遇》《管他努力有没有回报,拼过才是人生》《写作变现:新媒体爆款高效进阶》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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