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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苦旅》:广漠中有生命的穿行,壮阔中有灵动的游走<文化苦旅其中一篇读后感怎么写>

《文化苦旅》:广漠中有生命的穿行,壮阔中有灵动的游走

1992年,作家余秋雨出版了他的第一部文化散文集《文化苦旅》,收录了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他在海内外讲学和考察途中写下的作品。在新中国70年来的出版和阅读史上,《文化苦旅》的出版堪称浓墨重彩的一笔。

近30年来,《文化苦旅》深受广大读者和出版商青睐,其海内外的巨大销量难以计数。在中国当代散文发展史上,《文化苦旅》开“文化大散文”先河,全书凭借山水风物来寻求文化灵魂和人生真谛,探索中国文化的历史命运和中国文人的人格,启迪人们思索中华文化的走向。携着《文化苦旅》一路走来,余秋雨为中国文化界绘制了一幅生动的图画。

“我就这样边想边走,走得又黑又瘦,让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洗去了最后一点少年英气,疲惫地伏在边地旅舍的小桌子上涂涂抹抹”

20世纪80年代后期,余秋雨开始了他漫长的“文化苦旅”。他不满足于埋首书斋的单调生活。另一个触发余秋雨决定“行万里路”的诱因来自美国纽约大学的著名教授理查·谢克纳。这位比余秋雨大20多岁的教授“冒险般地游历了我国西南许多少数民族地区,回到上海仍毫无倦色,逛城隍庙时竟像顽童一样在人群中骑车而双手脱把、引吭高歌”。这种生命状态令余秋雨钦佩和羡慕。

于是,他开始借助各种外出讲学的机会实现自己的文化旅途。余秋雨发现自己想去的总是古代文化和文人留下较深脚印的地方,站在那里就会感到人、历史、自然交融在一起,自然山水也成了一种“人文山水”,而写文章的冲动再也止不住了。他回忆说:“我就这样边想边走,走得又黑又瘦,让唐朝的烟尘宋朝的风洗去了最后一点少年英气,疲惫地伏在边地旅舍的小桌子上涂涂抹抹,然后向路人打听邮筒的所在,把刚刚写下的那点东西寄走。走一程寄一篇,逛到国外也是如此,这便成了《收获》上的那个专栏,以及眼下这本书。”

1987年,《收获》杂志副主编李小林收到在上海戏剧学院读书时的同班同学余秋雨从外地寄来的两篇散文。余秋雨时任上海戏剧学院院长,他在来信中说自己正在西北做课题调查,走的是一次“文化苦旅”。李小林说:“我们正好对知识分子的人格重建很感兴趣,如果没有这四个字,可能就作为散文发了,但是看到这四个字,我们一下子觉得很有意思。”由于李小林的催稿和督促,余秋雨坚持写了下去。1988年,《收获》第1期以“文化苦旅”为专栏名,开始发表余秋雨的散文,这也是这本重要的文学杂志第一次请作家以专栏的形式连续发表散文。

专栏文章推出后,引起关注和好评,北京、上海、天津、广州等地的7家著名出版社和海外出版公司都寄来出版约请,但《文化苦旅》一书的出版并不顺利。

当时作为《文化苦旅》责任编辑的出版人王国伟任职于上海知识出版社(东方出版中心的前身之一),他与余秋雨交往多年。王国伟在2015年出版的《我经历的22个出版事件》中详细回忆了《文化苦旅》出版的波折。先是南方一家出版社获得余秋雨的同意,“可他们却误判了《文化苦旅》的价值,只是想把《文化苦旅》做成一本放到旅游地卖的、类似于旅游指南的小册子。当然,内容就不需要太多,他们提出要余秋雨删掉部分内容”。余秋雨不同意,就委托李小林帮他收回了书稿。随后,上海文艺出版社也愿意出版,但要放到该社出版多年且有许多作家加盟的散文丛书中。余秋雨认为散文丛书参加的人太多,而且开本太小,便搁置了此事。后来,王国伟去余秋雨家,余秋雨谈起了《文化苦旅》出版的不顺。王国伟当即表示把稿子交给他。在王国伟的眼中,当时的书稿在余秋雨书房的角落里,像一堆废纸,惨不忍睹。“稿子很零乱,一堆稿纸大大小小,有杂志的复印件,有他手写并修改过的,还有几块内容用糨糊拼接的。稿子上满是那家南方出版社各种色笔画画改改的痕迹。”这正如余秋雨在《文化苦旅》初版后记中所描述的,“寄回来的原稿已被改画得不成样子,难以卒读,我几次想把它投入火炉。”

拿到稿子的第二天,王国伟找了一位退休的资深编辑,请他用稿纸重新清理抄写使之恢复原样。阅读书稿之后,他将出版建议告诉总编和社长,得到大力支持,并告诉余秋雨,书的内容不够,需要补写和充实,加强文化的厚重感。因此,余秋雨又补写了《风雨天一阁》等篇章,书稿从原来的18万字增加到23万字。书稿立项后,王国伟又找了圈内一些朋友阅读,大家评价都不错,更增添了出版的信心。1992年3月,由上海知识出版社出版的《文化苦旅》终于面世。这本书曲折的出版也经历了“苦旅”,但当时谁也没有料到,它会成为一本畅销书,而且连续畅销几十年。

“在所有的评论中,我觉得特别严肃而见水平的是《鄂西大学学报》所设‘《文化苦旅》笔谈’专栏”

20世纪80年代中后期,文学界对散文创作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一方面,散文创作落后于小说和诗歌,在内容和形式方面需要新的开拓,尤其是要超越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散文笔法;另一方面,散文里充满风花雪月和甜腻之风,散文的格局小、境界不高,比如一些庸俗的游记散文。《文化苦旅》在《收获》上连载时已引起不少研究者的注意。一组关于《文化苦旅》的笔谈得到余秋雨的特别关注。1989年第2期的《鄂西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推出了“《文化苦旅》笔谈”。在笔谈的“编者按”里,策划者提到在1988年《收获》上连载的系列散文《文化苦旅》引起本校中文系几位老师的兴趣,并指明“组织这次笔谈的目的,是为了打破当前散文领域的沉闷局面,以引起创作及评论界的注意,推进散文的发展”。在笔谈文章之前,是余秋雨应邀写的《再谈〈文化苦旅〉》一文。在这篇文章中,余秋雨说自己近年来学术上思考最多的是以中国文化史为背景的中国文化人格,一接触山水,就把自己的感悟投射上去。他认为当代散文有两重痼疾:一是过小,即沉陷于琐碎的小格局;一是过大,即流之于空泛的、消弭个体的大观念。散文的大气必须以个体人格格局为支撑。同时,余秋雨认为《文化苦旅》每篇写得匆忙,瑕疵甚多,希望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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