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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演变趋势与应对策略<美国的历史演变过程图>

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演变趋势与应对策略

一、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历史演变

网络空间是随着计算机和网络技术的发展和运用而逐步形成的人造领域。网络空间作战是在网络空间或通过网络空间,破坏敌方网络空间安全、削弱其效能,保护我方网络空间安全而实施的对抗活动。美国网络空间作战主要经历了从萌芽、形成、成熟到拓展的四个阶段。

一是萌芽阶段。20世纪80年代,美国制定了世界上第一部打击计算机网络犯罪的法律《非法访问设施与计算机欺诈及滥用法》(CFAA),旨在惩处与计算机有关的犯罪行为,并成立计算机安全专家组,对计算机病毒进行研究。由此,网络攻防的历史序幕被拉开。20世纪 90年代,克林顿政府提出建立“信息高速公路”的规划,重视网络安全防护。至此,美国的网络空间战略开始初显。20世纪90年代中期,美军正式提出计算机网络战概念,并将其逐步纳入作战条令之中。21世纪初,布什政府接连颁布了《信息作战路线图》(Information Operation Roadmap)等一系列网络空间相关的战略文件,将计算机网络战作为信息作战的五种核心能力之一。在这一阶段,美国将计算机网络战作为夺取信息优势的一种作战手段,美国网络空间战略处于萌芽和探索阶段。

二是形成阶段。随着美国对信息基础设施和指挥信息系统的高度依赖,美国逐渐重视网络空间。2006 年,美军参联会(JCS)颁布《网络空间作战的国家军事战略》(NMS-CO),网络空间已经成为美国新的战争领域。2008年,美国国防部(DoD)和参联会给出网络空间的官方定义,即“信息环境中,由相互依赖的信息技术基础设施网络构成的全球域”。至此,美国关于网络空间作战的研究相对成型,以网络空间为新战争领域,美国国家网络空间战略初步形成。

三是成熟阶段。奥巴马政府把网络空间作战作为美军全谱作战重要组成部分。2009年,奥巴马认为“对美国最大的威胁来自网络空间”,宣布组建美国网络空间司令部,并指出网络空间作战要发展四种能力,即行动自由能力、全球态势感知能力、战场保障能力和网络空间支援能力。2010年,美国网络空间司令部正式运行;2011年,美国颁布《国防部网络空间行动战略》(Department of Defense Strategy for Operating Cyberspace),对美国网络空间军事战略做出明确定位。至此,美国网络空间战略走向相对成熟。

四是拓展阶段。美国分析人士认为,当时的美国面临激烈的网络空间大国战略竞争重大挑战。因此,美国将网络安全上升为国家安全的核心利益,网络空间作战体系逐步完善。2013年,美国国防科学委员会发布《弹性军事系统和高级网络威胁》(Resilient Military Systems and the Advanced Cyber Threat)报告,探索“有效威慑敌方网络攻击的能力”。2015 年,美国政府发布的《国防部网络战略》(The DoD Cyber Strategy)表明了美军网络力量的发展方向。2016 年,美军网络任务部队规模已经扩大为6000人。2018年,特朗普政府公布美国《国家网络战略》(National Cyber Strategy),提出“在网络空间创造威慑结构”的作战思想,其网络空间战略趋向主动威慑。美国 2023年发布的《国家安全临时战略指南》(Interim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ic Guidance)阐述,美国将与盟友建立网络威慑联盟伙伴关系。

美国网络空间战略经历了一个从萌芽到形成再到趋于成熟,最后到不断拓展的发展过程,从初级到高级、从框架到完善、从防御到进攻的演变过程,具有较强的霸权性和攻击性。

二、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主要特点、行动样式与技术支撑

网络空间战作为一种新型的战争形式,直接影响未来战争的发展变化。美国更是凭借独特的攻击目标选取、新型的作战行动样式、鲜明的作战特点、前沿的科学技术支撑等,成为网络空间作战强国。

(一)美国遵循作战原则设置攻击目标

美国在网络攻击目标选取上“遵循作战原则,注重规模效益、强调攻击效率、突出作战效果”,重点针对以下六类目标。

一是个人目标。美国将个人视为常规攻击目标,长期“偷窥”及收集大量个人信息及行业关键数据,导致大量网民的身份、财产、通话录音等隐私数据面临被恶意采集、非法滥用的严重威胁。全球数亿网民的隐私和敏感信息,无处藏身。

二是电信运营商。美国将通信行业视为重点攻击目标,收集关于通信行业存储的通信联络活动及通信数据,以此为美国政府提供网络情报信息。2013年,中央情报局(CIA)的前雇员斯诺登透露,美国政府已经入侵中国移动通信网络运营商窃取短信数据,并挖掘出数百万中国公民的互联网数据。

三是关键基础设施。美国逐渐将关键基础设施设置为网络战首选攻击目标,对电信、交通、能源等关键基础设施发起攻击,从而对公共数据、公共通信网络、公共交通网络等造成灾难性后果,影响公共安全,破坏社会的神经中枢。例如,美方对伊朗核设施进行网络攻击,直接造成伊朗核计划推后数年。

四是骨干网络设备。美国将骨干网络设备视为网络战的基础攻击目标,政府、军工、金融、科研院所等网络设备成为重点攻击对象。例如,美方对中国重要敏感单位及组织机构实施的网络攻击中,占比重较大的是高科技领域。

五是供应链源头。美国凭借在全球互联网行业的霸主地位,将供应链源头设置为新型攻击目标。利用芯片、电子设备等硬件,操作系统及管理平台等软件漏洞发起网络攻击,直接威胁核心系统安全。美国国家安全局针对供应链源头,主要采取对产品和系统开发的各个环节,开展网络攻击。

六是网络管理人员。美国认为,网络管理人员是网络战的重要攻击目标,渗透网络管理人员获取其管理权限,是进行内网渗透的前提条件。美国国家安全局针对网络管理人员通过内网控制权限接管进行攻击。

(二)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主要行动样式

根据美国的作战意图和方式的不同,美军的网络空间作战可以分为网络空间进攻作战、网络空间防御作战和国防部信息网络运维。美国NSA下属 TAO针对中国西北工业大学关键网络设备配置、网络数据、运维数据等核心技术数据的网络攻击行为,就属于网络作战行动。其中,网络运维是技术层面问题,基本不涉及美军具体的网络空间作战方式,不做具体论述。

一是网络空间进攻作战。这是网络空间作战的重要组成部分,一般用于支持军事行动。网络空间进攻作战是“在和利用”网络空间,使用部队进行力量投射的作战活动。具体表现为网络攻击行动。根据美军《网络空间作战联合条令》(JP3-12),美军网络攻击行动包括拒阻和操纵两种主要方式。拒阻是网络攻击的重要方式,目的是通过运用网络攻击技术,使敌方访问、操作或使用目标网络系统的能力被降级、中断或摧毁,从而使敌方暂时或永久性无法使用目标网络系统。操纵是指为了支援指挥官的作战目标而控制或改变敌方的信息、信息系统和网络的行为。这种类型的网络攻击通常不会对目标网络系统造成破坏,而是会保证敌方的目标网络系统的完整性和可用性。

二是网络空间防御作战。网络空间防御在美军网络空间作战中占有极其重要的地位。美国《国防部网络战略》提出网络空间作战的三大基本任务:保护国防部自身网络、系统和信息;保护国家及国家利益免遭重大网络攻击;支援军事行动。美军网络空间防御作战旨在保卫美国和其他友好国的网络空间安全。美军的网络空间防御作战可以分为被动式网络空间防御作战和主动式网络空间防御作战。

目前,美军已基本确立了“战场预置、抵近召唤、远程操控”三环衔接的网络进攻样式以及分散配置、集中使用、混合配置三种战术配置方式。未来战争中,战术层级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可能不会伤害大量人员,也不会破坏工业系统、关键基础设施及生态环境,但却能给军事系统造成致命瘫痪。

(三)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主要特点

网络空间作战具有作战领域全谱、作战行动平战结合、进攻防御极不对称、战法受技术制约等鲜明特点。随着信息网络技术的发展,网络空间作战呈现出新特点。

一是网络攻击与传统军事冲突边界更加模糊。网络空间与现实空间融合程度日益加深,利用5G、物联网、人工智能等新技术融合赋能,促使网络武器对物理系统、认知领域的渗透性越来越强,造成的现实打击更加直接和深刻。例如,在俄乌冲突中,美国等西方国家阻断俄罗斯政府官方账号及主流媒体在全球社交媒体平台的发声渠道,选择性构建叙事结构,辩护性矫正动态信息,影响全球舆论和战争进程。

二是网络空间军事联盟化日趋明朗。随着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发展,国家间更深入的信息共享和数据流通,将进一步促进在原有互信基础上的国家建立军事联盟关系。例如,美国牵头建立的“五眼联盟”在保持多年的政治军事信任和安全合作后,拓展为“九眼联盟”和“十四眼联盟”,推动美国与盟国之间的合作,增强了网络空间主导权和安全性。

三是利用网络打击手段实现战略目标。美国借助其拥有完备、庞大的计算机病毒库、满洞库的优势,开创了运用网络手段攻击其他国家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先例,引发全球陷入网络空间作战的阴影。例如,美国曾运用网络、定向能武器和电子攻击方式,破坏朝鲜导弹的电子设备及发射指挥控制系统导致朝鲜大量的导弹试射失败。

(四)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新技术支撑

美国网络空间作战走在世界前列,正是因为美国重视人工智能、电磁频谱、量子技术、卫星通信等前沿技术在网络空间作战中的运用。

二是电磁频谱融合网络空间作战技术。电磁频谱与网络空间的融合,促成了电子战与网络空间战的融合。例如,美国国防部高级研究计划局(DARPA)的“小精灵”(Gremlins)项目,不但具有对敌防空压制、通信干扰等能力,而且拥有可以向敌方数据网络注入恶意代码的攻击能力,这项技术已运用于实战,而且正在迭代升级中。

三是量子技术赋能网络空间作战技术。量子攻击系统可针对国家级网络通信进行中间劫持实现漏洞扫描、通信操控、情报窃取等一系列复杂网络攻击。美军以量子攻击系统为代表的网络武器可实现对全球目标进行无差别攻击。例如,美国国家安全局针对中国境内目标,使用量子攻击平台,对电子邮箱、社交网络、搜索引擎等进行远程定位,攻击互联网账号、网络通信内容。

四是卫星通信赋能网络空间作战技术。卫星通信对网络宽带服务起到保障作用,不但提高了可靠性,而且减少了对地面基站的依赖。例如,美国太空探索技术公司(SpaceX)首席执行官埃隆·马斯克(Elon Musk)曾在推特上表示,在俄乌冲突中,星链通信卫星系统已在乌克兰启动,帮助乌克兰突破网络中断的困境。

三、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发展趋势、走向与风险

美国是网络空间作战的“始作俑者”,凭借其先天优势,始终掌控网络空间资源的控制权、标准的制定权、应用的所属权、规则的主导权、作战的主动权。

(一)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发展趋势

未来,美国网络空间作战主要有四个发展趋势。

趋势之一:谋求大国竞争主动权,网络空间战略由“攻防平衡”转向“以攻为主”。网络空间作战在现代战争中的战略地位和独特作用日益凸显。目前,基于反应行动的网络战方法,已经不能适应对目标实施高强度、高技术、大规模网络攻击。因此美国在筹划、实施网络战时,广泛运用“进攻是最好的防守”这一原则。美国认为,在大国竞争中要获取网络空间优势,就必须“先敌行动”“先发打击”。美国已确立“以攻为主、先发制人”的网络空间作战战略方针,攻防态势“由守转攻”。

趋势之二:打造新型网络作战系统,从“网络作战系统”向融入“联合作战新体系”转变。美国各军种相继提出各自网络能力建设目标,打造满足各自军种目标需求的专用网络作战系统。美国以“联合网络作战架构”(JCWA)为牵引,集成网络空间司令部、政府和商界力量,发展多种深度融入跨域联合作战的军种通用网络作战系统。这些系统都是美军为遂行全频谱网络空间作战行动,占领并保持网络空间优势而打造的“战建备”一体的网络空间作战平台。

趋势之三:开辟网络作战新战场,作战行动由“辅助支援”转向“跨域融合”。美国将网络空间列为陆、海、空、天后的第五作战领域,加紧制定新的作战规则,加速网络空间作战武器与传统武器的整合。各类传统作战平台与网络空间融合,以“能力集成”取代“能力叠加”,拓展作战样式,提升作战效能。一是将网络战场拓展到认知空间和物理空间;二是推进网络战能力向信息战融合转型;三是把网络空间作战力量与传统作战力量有机整合。近年来,美军发挥和利用网络攻击潜在的巨大作战效益,实现进攻性网络空间作战力量与传统陆、海、空力量的有机整合。

趋势之四:推动网络力量建设发展新模式,力量编成由“职业军人”转向“军民一体”。网络空间作战往往不是军队与军队之间的对抗,而是技术人员、工程师之间的对抗。支撑网络空间作战的人才队伍,已不仅是职业军人,政府、企业及科研机构的各类人才均可以一技之长参战助战。网络空间作战力量的“兵与民”界限逐渐模糊。1995年,一些技术高超的网络照客和计算机专才被五角大楼组织成立小组,美国“网络战士”初露端倪。以乌克兰危机和叙利亚内战为代表的信息化“混合战争”具有鲜明的“兵民一体、军地协同”特征,在某种程度上也成为美军网络空间领域混编作战力量、深化军民融合的诱因。

(二)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发展走向

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未来走向,需要站在历史和未来、战略与技术、理论与现实的视角,从美国参与的典型网络战案例着手分析,从物理域、信息城、认知域梳理美国网络空间作战的发展走向。

一是在物理域上,攻击的范围逐渐扩大,由单纯的军事领域延伸至非军事领域。在海湾战争中,美国网络战的攻击范围仅围绕战斗目标,限定于军事领域。在委内瑞拉电网遭受网络攻击、俄罗斯电网被植入恶意代码而造成基础设施瘫痪等事件中,美国网络战由配合军事打击衍生出直接运用新战法全面攻击敌对国的网络基础设施,间接削弱对手的综合国力。未来,随着智能化和网络武器的快速发展,政府网站、军事设施、水利电力、交通运输、新闻媒体等关系国计民生的关键基础设施,都可能是网络攻击的重点目标。

二是在信息域上,作战目标的定位更加精准,由区域锁定升级为精确定位。在斩首本·拉登(Omar bin Laden)的“海神之矛”行动(Operation Neptune Spear)中,美国利用网络情报建立信息传递关联图进行大数据分析,找到本·拉登的藏匿地点,进行精确打击。在俄乌冲突中,乌克兰凭借可以人侵俄军非加密通信频道的能力,以及美国精确情报的支持,在前线狙杀中频频得手,成功“斩首”多名俄罗斯高级将领。未来,美国为夺取战争主导权,将会大力发展网络信息技术、人工智能技术航空航天技术等,依托高性能星链通信卫星系统,在发展太空态势感知能力基础上,实现陆、海、空、天、电、网的互连互通,形成整体合力,实施精确打击。

三是认知域上,作战目的大幅度转变,由消灭对手转向“不战而屈人之兵”。美国大力发展网络认知战,遵循“从实力地位出发”“低成本、非对称”应对大国威胁的战略思维,发展“一体化威慑”概念,实施“太平洋威慑计划”(PDI),意在发挥其军事实力、先进技术、盟友体系等综合优势,实施全方位、体系化遏制围堵。在美国2023年大选期间推特上关于拜登的伪造视频播放量超过100万次,脸书上关于佩洛西的伪造视频播放量超过250万次。《纽约时报》曾刊文预测,10年内90%的新闻将由算法生成。这意味着算法可拼贴海量的假新闻、假照片、假视频,致使受众无法获得正确的认知。在俄乌冲突中,美国在认知领域多手并用对俄罗斯施压,主要通过慑压示强、舆论塑造、心理诱导等方式“撑乌抗俄”。未来,通过无线网络发射相应信号影响目标人员的认知从而控制其意识、押制或改变其行为,将成为美国网络战所关注的新领域,认知控制或将成为美国网络战的强有力手段。

(三)美国发动网络空间作战的风险

战争的发起原因无非是因为资源掠夺、转移矛盾等,网络空间战场也不例外。美国虽然可以凭借在全球网络空间的优势地位,将国内矛盾、治理失败等失误转嫁给其他国家,但是也面临发动战争带来的风险。

一是美国内部核心矛盾彻底爆发会促发战争。伴随网络技术日新月异的发展,网络战凭借成本低、效果好、力度可控的特点,将成为美国发动战争的首选。从历史上看,美国自从独立建国以来的200多年间只有18年没有发生过战争,美国先后经历的200余场战争中,并不缺乏网络战的身影,例如海湾战争、科索沃战争、伊拉克战争等。从美国发动战争的历史规律看,维护霸权、发展经济、掠夺财富、转嫁危机等都可能是促使其发动战争的原因。因此,当美国内部创造财富能力不足,而急需外部财富输人这一核心矛盾彻底爆发时,美国会毫不犹豫地发动战争转嫁危机。

二是美国持续发动网络攻击行动破坏秩序。美国作为全球网络空间超级霸主,其滥用网络攻击能力,扰乱网络空间秩序的行径从未停止。2018 年,美国网络空间日光浴委员会(CSC)发布的《来自未来的警告》(Cyberspace Solarium Commission Official Report)报告提出“前出防御”战略。该战略以“持续交锋”为主要行动模式、以行为塑造、获益拒止和成本强加为根本途径。据新华社报道,美国前总统特朗普曾在接受采访时公开承认,他曾在2018年中期选举时允许相关部门对俄罗斯发动网络攻击,以阻止所谓的俄罗斯对美国中期选举的干涉。美国对他国关键信息基础设施的渗透控制也从未停止。美国2023年出台的《国家安全战略临时指南》(Interim National Security Strategic Guidance),体现了“美国优先”思维和“进攻性’网络战略,强调利用主动防御和攻击手段遏制各种可能的网络攻击,降低对手发动网络攻击的意图和能力,必要时采取先发制人的网络攻击。简单说来,就是由以往的“谁打我,我就要打谁”逐渐变成“我觉得谁要打我,我就要打谁”。

四、美国网络空间作战带来的启示

美国与他国的网络空间激烈对抗已经成为现代化战争的“重头戏”,给各领域特别是当前战争的发展走向增加不确定性,由此带来的启示值得深思。

一是网络空间作战将成为未来战争的核心作战能力。网络空间使国家利益的边界得到极大延伸和扩展,网络空间日益成为国家政治、经济、文化和社会活动的基础平台,成为实体经济的命脉和整个社会赖以正常运转的神经系统。在现代战争中,网络空间的博弈与斗争影响明显。现代战争正在向智能化混合战争发展,在“军事热战”之前,网络空间作战先行,提升应对实战的网络攻击能力显得更为重要。

二是网络空间博弈对未来智能化战争影响深远。相对于实体战场,网络空间作战的战争门槛低、攻击范围广,并拥有更高的破坏系数和防范难度,军事技术的智能化进一步加大这种趋势,对未来战争具有更重大深远的影响,未来智能战争将在网络安全层面进行激烈角逐。2018 年,美国发布《影响力机器:让自动化信息作战成为战略制胜机制》(The Influence Machine:Automated Information Operations As a Strategic Defeat Mechanism)报告,提出利用“算法生成内容、个性化目标锁定以及密集信息传播”组成“影响力机器”,将定制的“精神弹药”快速密集地“射向”目标群体,以达到作战目的。

三是关键基础设施将成为未来战争攻击重点。随着全球信息化的推进和网络基础设备的全面普及,美国所带来的网络安全威胁呈现多元化、复杂化、高频率的趋势,对网络空间安全构成重大威胁。在网络空间和物理世界协同的混合战争中,交通、电信、能源等关键基础设施成为网络攻击的重点,因此,提升安全防护能力,确保战时稳定可用的安全防护是重中之重。

四是网络空间作战溢出效应敲响供应链安全警钟。由于全球网络技术的共性,当系统漏洞遭受攻击时,处于同一供应链中的其他国家也容易遭受相同的攻击。例如,美国针对俄罗斯的网络攻击已在全球产生溢出效应。当前,在俄罗斯发现的恶意软件已影响白俄罗斯等国。专家分析认为,针对俄罗斯的网络攻击,会对依靠俄罗斯供应链的西方实体带来影响。这表明,网络战已经“溢出”到其他国家。

五是美国网络空间作战正在挑战道德风险。首先是践踏网络空间主权,引发全球网络“军备竞赛”美国不断加大网络空间作战力度,利用网络窃取他国信息、攻击基础设施,开启了“潘多拉魔盒”,导致全球范围网络“军备竞赛”。其次是随意发动网络攻击,危害他国民众安全。美国不但囤积网络军备,也积极运用这一非对称手段打击对手,甚至寻求制造他国动荡。近年来,美国频繁对伊朗、朝鲜、俄罗斯、中国发动网络攻击,该行为对世界和平带来深远的破坏性影响。再次是肆意剥夺他国网络权利,加剧网络空间恶性竞争。除了发动网络攻击外,美国还滥用其在网络空间的霸权地位,剥夺其他国家的正当权益,摧毁各国通过正常渠道获取技术和资源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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